冬日的第一场雪总是来得如此突然,毫无征兆地,飘起了雪花。晶莹的雪珠裹挟着凛冽的寒风,“呼啦啦”地侵袭着身体。
南方的冬天,气温不是特别低,但也已经达到了零下。这儿的冬天既不像北国——哈尔滨那般大雪皑皑,也不和老舍笔下的济南一样四季如春。那是一种独有的湿冷。并非一瞬间冻住血液的冷,而是慢慢浸入骨血中的那种寒意,令人难以忍受。犹如千万根冰冷的细针没入了皮肤,骨头也被冻得嘎嘎作响。
紧赶慢赶的,总算到了家门口。衣物早已因为雨雪的吹打,变得湿漉漉的。冷不丁打了个喷嚏,真冷啊。开门时手有点打颤,一圈,两圈,“啪”,迎面袭来沁人心脾的暖意,包裹着全身,刚刚的寒意也一丝丝褪去。脱下外套慵懒的躺在沙发里,沉沉睡去,梦中是儿时的回忆。
记忆中南方的房屋,多不考虑保暖,墙壁和房顶比较薄。每逢冬季,无论是屋外还是屋内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寒冷。那个时候,洗澡可真的是件难事。一扇玻璃门,将浴室隔离成了两个世界,门内热气腾腾,门外天寒地冻。我总喜欢在洗好后在热气中多赖一会。但也总是要面对门外的冷,这时总是兔子般的,飞奔向自己的床,自己以前 体育课时五十米飞奔的速度或许也跟这有关吧。
不知怎的,长大之后越来越怕冷,赖在热气的时间也越来越久。但等那热热的雾气一点点被抽干,剩下的,便只有冰冷。后来有次去闺蜜家,她家装了全景地暖。不像空调制热那般闷热,是脚底暖暖的,上身感觉清清凉凉的,是一种不一样的舒适感。那次也有幸在她家感受了一番冬日暖浴,推开浴室门,不再是冰凉的寒意,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脚掌的暖意和肌肤感受到的一丝丝清凉,刚刚好的温度。我瞬间被这种舒适的感觉所吸引,给自己的小家安排上了。
自那之后,我便总是在回家一小时前,用手机将家中的地暖先打开,在回家的寒风中,期待着归家后的温暖。
屋外天寒地冻,但我却可以在家中着一身单衣,烧一壶热茶,蜷在沙发里,望着窗外的雪景,伴着音乐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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